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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实话告诉你!那俞琼华就是我们请来的,不过为此计试一试可否好用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不绝,足以绕着整个屋子回响。
啊!啊!啊!
我发出苦痛的嘶嚎!可是,为甚!为甚!为甚!为甚我出不了声儿呢?
不!不!不!这一定是梦!我的阿鹤怎么如此对我?不!这绝无可能!不!不!我一定要醒来,告诉阿鹤!告诉阿鹤!告诉阿鹤,我,我,我害怕!我害怕呀!
阿鹤!你在哪里?我的阿鹤,永不会伤我害我的阿鹤,你在哪里?
丝竹之音犹如高山之士高洁的诉语。青山明月。醇酒清风。荡涤过人心,荡涤过这扰扰人世。
西陵鹤仍旧盘腿坐在快要凋零的红枫下,放在他的腿上的,正是他从我房内取将下来的桐木琴。只是他现下弹奏的,已不是《凤求凰》,而是《渔樵问答》。
红枫下的他一袭白衣落拓潇洒,凤目微暝时风情乍泄!好一副绝色少年枫下鼓琴图。美丽如斯,风情如斯!
我睁开了眼,见着这周遭的一切,原来又是一梦啊。我还是那个因被息夫雅鸩死反而魂寄其身的林剪秋。不曾变过啊。人生如梦。不过是闭目小憩的这一瞬,不过是由《凤求凰》到《渔樵问答》这一瞬,便又是一梦。
梦中:西陵鹤竟然叫道人把我害死,而我之前种种皆是梦,我本来就是息夫雅,不受父亲待见的息夫雅,总是粘着西陵鹤的息夫雅。
我有些好笑,尽管如今我倾心恋着已然重生、变成现在的西陵鹤的夫君,也不曾那般缠过人的。
如梦似幻,有梦有幻,无梦何幻!
想来是我想和他名正言顺,所以才一时梦迷,生出这般幻象来。
我扬起唇角,笑:“相公!”
拂过的清风牵起了他雪白的衣袂,直牵得我魂牵梦萦。
西陵鹤依旧于那树下黯然坐着弹琴,只是听见我的声音时,抬首睁眼和我相望,。这一瞬,他眸中风华乍泄!
我依然很是为你心折了啊,当真的不必有如此风采,如是风姿!那个人,是我的夫君啊!是要和我执手,白头偕老的夫君啊。
我笑着,在《西陵鹤》奏完《渔樵问答》时,走到他的身边,和他并排坐下,将手攀上他的肩头:“阿鹤”
我惊恐!怎会如此!我碰到的阿鹤,不!我没碰到阿鹤,我的手边依旧是他迷人的风姿,只是我却触不到他!我不信,这定然又是我在做梦了。不,我要快些醒过来。好客怕!我一定要快些醒过来。只是我的眼睛依然睁得这么大了,为甚我还没醒过来?
我将头往阿鹤的肩头靠去,只要我想靠,我的阿鹤定然是在的。他总是在的。
然后,我的头,确实靠在了阿鹤实打实的肩上,耳边响起的,是阿鹤清朗的声音:“雅娘,不过才两首曲子你又困了啊?”
我仰首,看着阿鹤,是了,他正望着我笑,是了,正是我的阿鹤。他一直都在啊。
我笑开。迷蒙的往事若烟雾的散开一般变得明朗。
“我家雅娘啊,定然是时间最美丽最聪慧的女子。”这是爹的声音,我刚出生时,他含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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