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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設下的防備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濕意迅的在秦禹蒼手底蔓延,夏澤笙給了他一個緊緊的擁抱。
「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夏澤笙聲音啞著問他。
「知道。」秦禹蒼說。
夏澤笙在每一個同眠共枕的夜晚,在漆黑中,恍惚中錯認的人都是秦驥。他雖然從未明說,可是只要在黑暗中,他便會認錯人。就像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時那樣。
所以秦禹蒼才會一直在熱擁中反覆確認,夏澤笙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我太卑劣了。」夏澤笙低聲道。
「不……說起卑劣,也許我也不遑多讓。」秦禹蒼語焉不詳地回答。
靠著這樣的確認。
讓他清楚地記起,自己已是秦禹蒼,足夠與秦驥告別。
此刻,他主動模糊了這個界限,只為安撫夏澤笙。
夏澤笙在他的懷中,從未有過的柔軟依戀,緊緊抱著他,不肯鬆開。秦禹蒼將捂住夏澤笙眼睛的手撤下,擦了擦夏澤笙眼角的淚。
「你等我一下。」秦禹蒼說完,去打了幾個電話,回來後對夏澤笙道,「我推掉了所有工作。你今天想做什麼,我都陪你。」
夏澤笙一時有些無措。
與秦驥在一起時,他從未主動過。
「你想、你想做什麼?」他問。
秦禹蒼看了一眼時間:「給我煲湯吧。蟲草紅參豬心湯,我很想念那個味道。」
夏澤笙翻出了上次去秦瑞家,帶回來的紅參和蟲草。
冰箱裡有冷凍的豬心。
等把食材都準備好,放入紫砂煲內,秦禹蒼這邊已經穿好了準備出門的衣服。
他便順口說:「湯煲上了,一會兒出門回來就能——」
說完這話,他回頭去看,話已經消失在嘴邊。
最近天氣熱了,秦禹蒼本已經換了短袖襯衫,搭配輕薄西裝或者針織衫。顏色也符合他年輕人的定位,多數是莫蘭迪色系。
可是今天他換了風格,是很嚴謹保守的一套栗子色三件套西裝,質量很好的材料、良好的裁剪,凸顯了他的品位和格調。
背心兜里有一條裝飾性的藍寶石白金鍊扣,袖扣和領結扣也是同款。手腕上是一塊定製款的滿鑽藍寶石三針腕錶。
夏澤笙記得這套飾。
曾經是秦驥最愛的一套藍寶石飾品,他曾以為秦驥帶上了鑽星號,最後卻在胥嵩的高定店裡找到。這套飾,也成了他進入臻美高珠展的敲門磚,才有了後來的這些事情。
而當秦禹蒼佩戴它們的時候,顯得如此自然,這些價值不菲的飾品成了他優雅的點綴。成了襯托紅花的綠葉。
頭髮被他背梳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戴上了那副平時只有看平板才用的眼鏡。
整個人一下子成熟內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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