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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飯呢。」高斂敲敲桌子。

「你聽我講。」江敘也學著他敲桌子，「以前呢，我比較傻，不知道男的還可以喜歡男的，見到的多，都以為是玩笑，後來發現好像是真的，我自己也從來沒有思考過我可不可以喜歡男人···」

高斂頓時揚頭，目不轉睛的看著江敘。

「我···我沒有思考過，但是我現在開始思考了。」江敘低聲說，「所以，不要太快···」

高斂疏忽低頭，笑了起來，「我知道了。」

江敘但笑不語。

兩個人吃完就趕往片場，兩個人一起出現的時候，雲容驚訝了一下。

江敘看見雲容，對高斂說：「我去去就來，你先去化妝。」

高斂望著他拉著自己的胳膊，笑了笑，「我知道了。」

昨晚，其實高斂一夜沒有睡著，他坐在了化妝鏡前，就是閉上眼睛，緊繃的肌肉緩緩鬆弛下來。

化妝老師講了幾句話，高斂也沒聽清楚，眯著眼隨化妝老師給自己抹著東西。

忽然唇上一涼，高斂驚醒，垂眼一看是化妝老師在給他上唇膏。

他緩緩又閉上眼了，想起來昨晚親了江敘的唇角。

「高老師很開心嗎？」化妝師按了一下他翹起來的嘴角，「不要笑哦。」

高斂嗯了聲。

化完妝出來，江敘也沒回來。

這有點過了，高斂覺得自己要去找找。

他把片場找了個遍，沒看見倆人，就只好給江敘打電話，可江敘也沒有接，正要再去找人的時候，江敘和雲容兩個人從隔壁化妝間出來了。

雲容的臉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急急的在說一些什麼話。

江敘一邊聽一邊點頭。

他聽了會，好像感覺到了高斂的注目，轉頭對他笑了下，擺擺手示意他等一會。

江敘笑完了，轉過頭說：「雲容，我覺得這個事情不合適。」

雲容低頭，沉默了會，忽地抬頭問：「那你有女朋友嗎？」

江敘頭疼，本來是說去和雲容解釋解釋這台詞他也教不好，隨意講幾句要走的，忽然雲容就開始說些有的沒的，往戀愛啊什麼的上面扯，還想摸他手。

「你問這個幹嗎？」

「那肯定沒有。」雲容笑，「要不然江老師你···」

「不是，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有呢。」江敘的關注點很奇怪。

「一般有的人，都會不經意的說我女朋友怎麼樣···你從來都沒講過。」

「那也許我是很謹慎的人呢。」江敘不同意了。

「嗯···」雲容頭疼了，她不想繼續探討有沒有女朋友的事，而是想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我要去化妝準備了，你自己看看台本吧。」江敘懶得再客套，想走。

「江老師，那我再問你一句話吧？」雲容上前。

江敘詫異，「行，你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