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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人生得一碗綠豆糖水足矣。
喝著喝著,楚澤鶴想到一件事,轉頭問他:「你聽了父親說的方法,可願受這玄冥神功?」
楚執答:「屬下願意。」
只是他天資不如蕭碣,受之有愧。
見楚執欲言又止,楚澤鶴說:「想什麼呢?不喜歡嗎?」
楚執趕忙搖頭:「屬下只是……蕭大人比屬下天資更甚……」
楚澤鶴明白楚執想什麼了,他哼了一聲,又靠回楚執身上,生氣道:「才不給他。你要是不想要,就等著我爆體而亡吧。」
楚執哪裡聽得了這話?他趕忙道:「屬下不敢。屬下只是……」
說到這裡,楚執又不知該說什麼了。
他只是,只是什麼?
只是他粗劣,沒有能力妥善運用多出來的功法?
只是他卑微,沒有資格比得上接受這玄冥神功?
只是他愚笨,沒有辦法領悟楚澤鶴對他的心情?
或許是很多很多種不同的心情疊加在一起,讓楚執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在成為楚澤鶴的愛人前,他是楚澤鶴下屬,主上對他來說,如天上的明月;
成為楚澤鶴的愛人之後,他仍是一位下屬,主上對他來說,像是飄渺薄霧——似隱似現,似能觸及,卻又無法握緊。
楚澤鶴看他無措,湊近問他:「楚執,你覺得天下情愛,究竟是什麼感覺呢?」
楚執搖了搖頭:「屬下不知道。」
「你出過很多任務,見過很多人,總應該看到一些。」
「……屬下看到,有人為情而死;有人為情而活;有人為情生不如死。屬下只覺得他們癲狂。」
楚澤鶴便笑著說:「我也是這癲狂的人之一。」
於是楚執不說話了。
「為什麼不說話了?我是為了你才淪落到這等境地的,你還想裝看不見不成?」楚澤鶴笑著說,「我可不似旁人寬宏大量。我喜歡的,就要握在手裡,就要逼你面對。你分明都答應我了,難道現在想賴帳?」
楚執不敢,於是認真的搖了搖頭。
楚澤鶴失笑,想了想,喃喃道:「父親說的還真對,你可不就是應當大膽些嗎?現在打鐵一頭熱,害得我患得患失的。」
聽到這話,楚執下意識攥緊了楚澤鶴身上的衣袍。
他有些悵然,胸膛里瀰漫其不清不楚的情愫——原來主上也會患得患失嗎?主上在看見自己的時候,心裡的感受和自己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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