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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蕾娜:「你擁有螺旋塔公司3.7%的股份,那已經是個天文數字,而我擁有6.4%。我們加起來,就能坐上董事會的一席。」
「我有固定男友了。」
「我知道,那個漂亮的小畫家,的確是個尤物。但他畢竟沒有什麼實用價值,而結我不介意你在外面隨便玩。」
梁度比將近一米八的芙蕾娜還高出大半個頭。芙蕾娜塗著紅指甲的兩根手指,沿著梁度的肩線往上輕盈爬升,蜻蜓點水般點在了他的臉頰上:「梁度,你是個不甘寂寞的人。這個世界如果連你的野心都激活不了,那麼它就已經平庸乏味到需要改變的程度了。」
「所以你改變世界的第一步,就打算從進入螺旋塔董事會開始?」梁度反問。
芙蕾娜用指甲輕刮他輪廓分明的下頜:「螺旋塔所擁有的能量,能被人看見的只是冰山一角,連我也看不到全部。你真的不想和我合作,把這團宇宙星雲掌握在手麼?」
梁度微笑著撥開她的手指:「我不會和任何人結婚。」
「夫妻關係是利益共同體的保障之一,雖然不太牢固,但合法。」芙蕾娜聳聳肩,「你不願意,我也不能強姦你。我對你的建議時效很長,你再考慮考慮。」
她踩著五英寸高跟鞋,昂挺胸地走出房間。
作者有話說:
喬:你說不會和任何人結婚,是真的嗎?
梁:是真的,老婆。
喬:我不是人?
梁:你是我的神。
第7章神的軟肋
梁度的確沒打算和任何人結婚,無論是和芙蕾娜這樣能獲取巨大利益的商業聯姻,還是和相戀兩年的安聆——有幾次他產生過求婚衝動,每次都是在安聆流著淚說「如果我的愛對你沒有意義,我可以收回」的時候。他感覺腳下的實地驟然變成深淵,整個人要墜入無邊無際的黑暗虛空中去。
等到冷靜下來,暗中把訂製的婚戒退回珠寶店去之後,他又覺得自己真的有點不太正常,就好像那一刻害怕的不是「失去安聆」,而是「失去安聆對他的愛情」。
安聆對他的愛情,究竟有什麼魔力,能讓他在被威脅要失去的一瞬間大腦空白,繼而產生毫無來由的巨大恐慌?
梁度厭惡這種被威脅、被牽制的感覺,但又因被拿來威脅他的籌碼是「愛情」,而不得不向它的持有者安聆屈服。
但他保留了他的底線——婚姻。
「所謂結婚,就是兩個人互為信仰,他們是彼此的肉體愛欲與靈魂共鳴,也是彼此的神。因為只有神,才能讓人真正靈肉合一。」幼年時,他的母親在臨睡故事中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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