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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莺”
许辞侧头看向祁臧,“你觉得哪里不对”
血莺在见到许辞的时候,直接报出了他的名字,却又威胁他,如果她坐牢,就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其他警察。
后来许辞主动摘掉耳麦以骗取她的信任,那会儿在许辞的视角里,血莺并不一定知道耳麦的事、也不一定会主动检查耳麦。
可按实际情况来说,血莺提前见过平安、并成功说服平安站在她那边,她是知道这件事的。这等于她已经把许辞“卖”了,又何谈威胁
祁臧此刻对许辞提到的无非是这个细节。
许辞道“我当时其实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那会儿根本顾不上深度挖掘血莺的目的。另外我虽然没有对平安具体说过什么,但他知道前去抓捕血莺的你我二人是同学。那么血莺也会知道。
“从这点来说,她的威胁其实是成立的。在她看来,你可能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或者即便不知道,我们既然能这么合作,关系应该不错,那么即便你通过耳麦听到了,后面我也可以让你帮我隐瞒的。”
许辞并未觉得此事有太大的异样还在于,其实那个时候血莺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她没时间打谜语,直接提许辞这个名字,让他知道她确实知道点什么,进而愿意跟她聊下去,知道她曾是四色花里地位不低的一个人最后她才有可能与他达成利益交换的协议。
何况她其实也当着耳麦只说了一句你叫许辞、换了身份、在防警察什么的,根本没有讲述任何细节。
如此,那话其实什么也不算。
听到这话的警察事后察觉异样、大不了找许辞调查。然而只要血莺不详细信息,他连调查的方向都没有。毕竟许辞当年执行的是特殊任务,就连警方的内部档案上也没有许辞的任何身份信息。
许辞找个由头把这件事解释清楚,基本上也就混过了。那名警察揪着一句话不放、四处调查,最后搞得人人知道这件事、以至于那名高层“内奸”也听说的概率是非常小的。
许辞把自己的大致想法告诉了祁臧,又道“这也是血莺没必要在押送期间对身边的警察随口说这件事的原因。她必须要在审讯时,声称自己有重要情报要,要求更上一级的警察来审讯,将许辞和谢桥相关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这才有意义。所以我主要担心的是审讯环节,这才让你和刘副厅帮忙。”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我想多了。但如果”祁臧看向许辞,“我在想,万一那不是她真正的筹码呢”
许辞浅浅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他道“她那样危险的、杀人不眨眼的人,不在乎多一个罪名,为了泄愤,当时一定会按下按钮让我粉身碎骨。可如果我没死”
祁臧难免有些担心“这么多罪名砸下去,她死刑跑不了。这种情况下,她报复你的后招你觉得会是什么”
良久,许辞开口“血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第一,即便被判了死刑,她会想办法延缓死刑执行。四色花这个组织的名单,会是她的筹码之一。她会对警方采用拖字诀,今天报个小喽喽,十天半个月再报一个他们的据点”
“至于第二,如果你的担心成了真,所谓将我就是叛徒许辞的这件事告诉其余警察,让他们逮捕我,其实只是血莺的虚晃一剑,那么她的真正目的,其实是将这件事告诉那个藏在我们队伍里的内奸。她想让内奸知道,我不仅又回来了,还成为了清丰集团的高管。
“但如果市局并不存在那个内奸,就看她怎么把这件事传递给四色花,让他们杀了我,以绝后患了。”
表面上,血莺威胁许辞的是,她会把谢桥是许辞的事告诉警方,让他们把许辞当做叛徒。
然而许辞当年毕竟是被冤枉的。这件事还有得调查,并不是能一锤定音的事。许辞不一定会得到一个坏结果。
所以,血莺真正想做的,不是告诉外界,谢桥是许辞,而是反过来的她想告诉清丰集团和四色花的是,八年前的许辞,是现在的谢桥。
祁臧神色极为凝重,不由双手撑在许辞面前的桌面上,以一种不容置疑、不容反驳的表情看向他。“亲手把你送进拘留所,我担心你吃不好穿不暖睡不好但我现在现,这几日你在那里,反而是安全的。
“等流程走完,把你的嫌疑洗清你住我家里。上下班我接送你。”
许辞“啊”
祁臧“要么我住你家里也可以。”
许辞“那个祁臧”
门在这个时候被叩响,舒延走进来,目光来回在这二人身上来回打量,然后他皱眉看向祁臧“祁队,走先去审讯血莺”
“行,走。”祁臧刚说完这话,便看见舒延端着一杯水走到许辞身边,又帮他从手铐里解开了一只手,“我们过会儿回来。”
许辞点头。“谢谢。你有心了。”
祁臧欲言又止“”
1o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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