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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昇自己的生活水平沒變化太多，長生的待遇倒是一天比一天好。

樓昇起初有買房子的打算。

他有詢問過o17喜歡的地方和裝修風格，不過並未得到o17的正面回答。

【自己的房子，還是按照宿主你的喜好來比較好。】

樓昇不說話，買房的念頭就此擱置下來。

如果沒有o17，那他好像也找不到買房子的理由。在哪裡都是一樣的住。

積分朝著十萬點一天天靠近，「期待」伴隨了樓昇六年，早已成了習慣，比這世上任何甜蜜的夢想都要動人。

樓昇二十三歲以後，o17的話比從前少了很多。

【o17，你最近好像很少說話。】

【……】o17想到曾經在虛擬世界裡聽到的，樓昇的結局。在虛擬世界裡，樓昇的生命終止在這一年。

他好像一直以來都高估了自己。說什麼來到真實世界，只是想看看樓昇，想看這個人的臉上露出笑容……

原來他比自己想像中的要貪心一點。他不只是希望樓昇快樂，還想要這個人能長長久久地活下去。

o17想，沒有什麼是無法避免的。

有他在呢，再不濟還有服務點的各種功能卡……

一定有辦法的。

【宿主，沒有什麼是註定的，對吧？】o17需要得到一點支持。

樓昇微怔，不明白o17怎麼跟他討論起這種玄學的話題了。

他垂下眼睛，篤定道：【有。】

一定有什麼是命中注定的，否則，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幸運，遇見o17？

o17不說話了。

他甚至想跟樓昇發火。

【o17？】

o17道：【我覺得沒有。】

樓昇難得不願意讓步：【有。】

【……】

幾年來，o17頭一次動用他的積分點數。

他兌換了一張附生卡，鑽進了長生的身體裡，跑到樓昇腳邊。

爾後，狠狠給了樓昇一貓爪。

樓昇原本感覺到「長生」在扒他的褲腳，俯身順手把它抱起來。結果下巴上猝不及防挨了一爪子……

他立刻拎住「長生」的後頸把它拿開，手背在下頜的傷口上擦了一下，有輕微出血。

樓昇皺了下眉頭，不敢置信。

【o17，長生撓我。它學會抓人了。】

【很疼？】

聽到o17的關心，樓昇很受用。【有點。】

o17解氣了，聲音都變得溫和：【嗯。去消消毒吧。】

【好……】

樓昇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提溜著「長生」看了看，對方撓完人了，眼神居然很無辜，懸在半空，安分地收起貓爪子，揣著前爪看他。

這臭貓，今天怎麼瞧著……這麼可愛？